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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利用平台漏洞和人们爱心的骗捐行为,甚至演化成一条产业链:花几百元代开假医疗证明,填写真实的姓名和身份证号,链接生成后,还有专门的兼职“互助转发微信群”,帮点“情况属实”和转发筹款,当然这些人都可以获得一定的收益。甚至还有制作微信假网页,点开后和主流捐款平台的界面相同,而收到的钱款直接进入私人账户。
2018年10月,爱心筹、轻松筹、水滴筹等3家平台曾联合签署发布“个人大病求助互联网服务平台自律倡议书及自律公约”,健全相关审查,并建立求助人“黑名单”。很大原因是在三个月前,两家筹款平台接连被曝光3起涉嫌骗捐的新闻,随后民政部责令两平台对信息审查做出整改。
随后,两平台发布的整改措施包括加强与医院的直接沟通,通过向医院直接求证或实地了解,验证相关病例的真实性;加强材料审核力度。例如通过增加视频验证环节,并联合警方坚决打击购买假病历行为,对虚假信息实行“先行赔付机制”等等。
不过,在《第一财经》YiMagazine 问到两个平台的客服人员时,二者均表示线上提交图片资料即可办理,并不会亲自来医院核实病情。而最近针对网上有人用假病例轻松通过平台审核的消息,沈鹏回应称“审核依然有改进空间”,但具体如何改进,似乎很难给出一个有效的方案。
问题二:为什么没有盈利点的大病互助众筹模式
会成为市场和资本追逐的热点?
从目前来看,大病互助平台的流程设计对诈捐似乎有些束手无策,但这仍不影响水滴筹等平台快速生长。
水滴筹的创始人沈鹏是美团的第10号员工,在一次为患病美团外卖员工筹款的活动中发现互联网筹款的机会,于2016年创立互联网互助保障平台“水滴互助”,先后拿到腾讯投资、IDG资本、高榕资本、美团点评、创新工场等投资,这些投资机构的logo被展示在水滴筹官网的首页。如今“水滴公司”的业务包括水滴筹、水滴互助和水滴保。
沈鹏当年在美团筹款事件中见到的筹款平台是“轻松筹”,在此之前,轻松筹等平台已经在互联网筹款领域耕耘了1年零4个月,沈鹏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让水滴筹超过它成为行业的头部公司,成立三年间,累计帮助近百万个家庭,筹款160亿元,参与捐款人次近5亿。今年3月,它又拿到了近5亿元人民币的B轮融资,而轻松筹最新一轮的融资还停留在2017年7月。
相同的是,两个筹款平台的盈利点并不在于筹款业务,而是保险业务——水滴筹则是靠水滴互助和水滴保实现变现。前者是大病互助社群,后者是为保险公司提供健康险销售服务。轻松筹也在2017年5月12日宣布取消大病救助服务费,其旗下有保险产品轻松互助、轻松e保,此外还涉水电商业务。
轻松筹成立的2014年正处于互联网众筹的爆发期。在国外,相互保早已不是一个陌生词,在美国,像大都会人寿、宝德信人寿等多家股份制人寿保险公司,在1900年开始也陆续推出互助产品,如今已超过2000家。根据ICMIF(国际相互与合作保险组织联盟)发布的统计数据,2016年全球相互保险保费收入为1.3万亿美元,占全球保险市场份额的26.8%,这一比例在发达国家甚至更高。
存在即合理,这类看似低门槛的大病救助源于一个社会需求——中低收入人群更容易有由患病引发的经济困难,他们往往缺乏保险意识,所在地区也缺乏保险资源,同时传统保险公司的保费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开支,而“相互保”这种互联网互助形式的出现,似乎正好解决了这部分人的需求。正因如此,水滴公司与拼多多、快手、趣头条一起,被称为“下沉市场四大天王”。
“先要握住高流量,再和保险公司谈判,能够取得更高的佣金,经过两三年的努力,我们已经在这个细分领域里站稳脚跟了。”沈鹏在今年三月一次公开演讲中提到,并透露他们与50多家保险公司合作,是国内众多保险公司健康险第一分销平台,平均每月的保费可以达到两亿多元,目前水滴已经实现盈亏平衡,这部分佣金收入占了大头。
至于水滴互助,其互助金委托给公募基金会管理的网络互助保障平台,与公司运营账户完全独立,会员身份由平台、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第三方公估机构调查核实。今年3月起,水滴互助取消向用户收取“核查费”,由平台代付,但会向每个用户收取每期分摊互助金总和的8%作为管理费。
一个小插曲是,2017年4月,水滴互助中的“中青年抗癌计划”被曝出现会员大量蒸发,在赔付期到来后的几天,该计划的会员数以一天一万名的速度在减少,最多一天消失了20万用户,许多用户质疑水滴互助曾在会员数中注水,以便让项目看起来更可靠。
问题三:大病互助众筹平台的增长路径是什么?
尽管互助类产品一再遭受监管质疑,仍有许多人对“社团式”保险抱有热情。打开“水滴互助”App,首先出现在画面中央的是平台实时会员人数,已超过7000万,以及已划拨互助款超过4亿元。这些付费用户的产生,大多来自于“水滴筹”。
根据沈鹏在今年3月的讲话,水滴筹中76%的筹款用户来自于三四五线城市,72%的捐款用户来自于三四五线城市,77%的互动用户也是来自于三四五线城市,自由职业、做小生意、务农、已婚有小孩是几个用户画像关键词,这些用户的忠诚度、转发意愿远比一二线城市的人高得多。
“我们每个捐款用户的平均获客成本只有3毛钱。”沈鹏说道。而人们在浏览一众大病筹款信息时,会看到“性价比高”的水滴互助(通常单笔支付在几元,年度支付一百多元,有抗癌、健康、意外等种类),以及水滴保,这样的场景会带来极高的转化率。
“下沉”是沈鹏不断提到的词。除了依托微信,水滴筹还有强大的地推团队,包括300多个片区经理,以及手下1.6万名志愿者,这些志愿者会到农村中刷墙面广告,在便利店门口贴传单、发免费太阳伞,以及深入医院病房推广水滴筹,平台会给予部分人100元每单的奖励。事实上,在筹款平台上初步填写筹款信息并验证手机号后,即使没有发布筹款信息和进一步添加资料,也会不断收到来自平台的客服电话和短信“催促”发布筹款信息。
据沈鹏表述,目前水滴公司共有超过2000名全职员工,并做好了未来5年不盈利的打算。确实,和能够带来订单的客服、地推相比,审核筹款信息既耗时又耗力,也不带来经济收益,这也是平台缺乏审查动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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