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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人眼中的柏林流浪汉与欧洲难民(3)

2017-04-14 09:03:01    第一财经  参与评论()人

费尔巴哈地铁站,桉树味。自由大学的劳伊特勒教授倒是操心庞大的庞大固埃式的街头黑团,她说民主体制失去民主内容必然爆发严重社会灾难。她否定默克尔把基民盟改造成了社民党、德国不再有中偏右派党的流行看法,她说默克尔按摩资本家的筋骨。

“什么鬼话!”练达流氓腔调的青年嘟嘟囔囔,捡起垃圾箱里的矿泉水瓶摇摇一饮而尽,把空瓶子塞进鼓鼓囊囊、流里流气的塑料袋。伸出袋口的柏林电影节宣传册卷筒,皱巴巴的斜指柏林的方位。他转移阵地,加入火车啐在站台的人群,窜跳着淌向站外教堂广场。好冷,瓢泼大雨。主站广场东角临时搭建的戏台上方悬着标语,聚水直注,示威者挥舞的彩旗油漆着标语,聚水直注,戏台上下人众的喉咙吼着标语,聚水直注:“我不要巧克力!” 转动门卷出的老汉高举纸杯,夺过旅人没扔出手的烟头,嘟嘟囔囔:“我要。”风狂雨大,旅人退回站内,觅得过道空椅坐等朋友。身体半麻的当儿肩膀一震,撞击者衣冠楚楚、顺着旅人的腿塌下瘫在地上,啤酒瓶自苍白的松手脱落弧线滚远。他略睁眼,爬到对面椅子坐下接着打鼾。挨他坐的老年旅人收拾地上散落的杂物、装回挎包,移到他脚旁,又救球般弹远拨捡啤酒瓶放挎包旁,瓶底残酒剩下大约一口。美国朋友缩在河对岸会展站望雨,酒鬼直通通扑地镇静大伙的烦躁,两小时扑地两次,起来落座鼾声如特快降速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