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建设“现代金融”体系

在划时代的十九大文献中，有非常多的新表述、新观点、新理论值得我们深入思考、认真落实。对于我国金融改革和发展来说，有两个表述最重要。

第一个表述是：“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这段话有两个要点，一是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我以为，这个表述，是习主席经济新常态理论的进一步深化。过去大家讲经济新常态，往往过多关注经济增速下滑，却较少透过这一现象，看到经济发展的质量在改善以及效益在提高的本质。十九大的这个表述，直接阐释了质量对增长的替代关系，给了一个观察我国经济转型发展的新视角。二是我们的战略目标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我们知道，最近几年，在概括目前我国经济发展阶段时，很多人使用“新经济”这个概念。我个人觉得，新经济的概念，一则容易与上世纪末美国发生的那场变革相混淆，二则并未概括出当前我国经济基于现代科技而进行创新、转型的特征，相比而言，“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提法显然更为确当。

第二段表述与金融有关：“着力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我体会，这段话有三个要点。一是“现代金融”概念的提出。很明显，这一概念与前述“现代化经济体系”前后映照，互通声气。二是首次把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并提，并要求它们“协同发展”，形成“产业体系”。这显然指明了我国未来一段时期的工作重点和政策逻辑。三是“宏观调控有度”。这一表述尤其值得注意。我们知道，在宏观经济学理论中，宏观调控从未曾与“有度”联系在一起。十九大报告提出“有度”，很强烈地传达出一个期许、一个要求、一个态度，就是宏观调控不要过度，“有形之手”不要伸得过长，不要越俎代庖，用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的表述就是：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