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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人眼中的柏林流浪汉与欧洲难民(8)

2017-04-14 09:03:01    第一财经  参与评论()人

美丽的穷乡特产好在无理,异国的优越用工具才见识得到,工具贵呀,前者爽口陷人于地狱,后者沉重环扣眼界。欧洲人殖民时代就搞旅游,一手批发体制、一手收购土特产,矛盾的种子播撒爱恨交加的土壤,育种专家一代代改良,夺权喜剧演得死去活来,难民自未换墨盒、永动的复印机节奏吐出,日益模糊不清。

难民潮起的开国热,刚给车站和城市刻在日志里,迅为反转的声浪覆盖。衣鞋日用、义务劳动和收养行为,验收人性的过程泄漏昏暗的余光,局内人和旁观者日后不如意的日子里,当从这普通人草写的、颠倒政治停不下来的普通故事采暖,遗憾的是,谁都宁愿但是不敢停留在这任何赞美都不及其复杂的凄美故事里面。呼吁政府驱逐难民的愤恨人马责骂难民过得舒坦,难民营比他们的家还讲究,每月一百八十欧救济,每日三餐和医疗免费,自由出入,他们骂骂咧咧,痛不欲生,活像更惨、居家的难民。石盘道难民营是昔日兵营,设施完备,中央附设足球场,难民中爱热闹的人不医不吃时段去食堂和医疗站门口闲坐。不乏装病的老太和小孩,声称得了医疗站医生诊断不出的怪病,央求出具转治证明进城就医,实则想要侥幸得到一份享受特殊伙食的医嘱。食堂食谱四季固定,盒饭性质、变动限于两三种,营养保障、口味单调,久之需得浑吞下咽。难民哪里知道一般德国人饮食简朴,有人一日三餐固定搭配终身重复,微改甚或致使神思震荡。难民想象不出枯燥、高级的摄生段位,好多人生从吃开始并以舌头为抹布,抹除运思、为人刻板的痕迹。吃社保的德国失业者偶尔上馆子打牙祭,难民存着救济金,也可偶尔上馆子打牙祭,难民舍不得,每一张钞票都熨平,叠在手帕里。除个别人学习语言、试图找工作留下,十之八九苦等老家仗打光,回去重续旧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