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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继伟:不能浪费财政和货币政策买来的时间(2)

2017-03-19 16:05:01    腾讯财经  参与评论()人

第二,科技进步加快重塑经济和社会结构。

例如,信息技术的发展,智能制造会越来越普遍,甚至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云计算的应用,在公开市场投资上以85%的概率big market的情景是可能的,而且可能不会太远,投资界的朋友不必过分的担心,在这方面我们应该找到办法。

再例如,新能源技术的发展使成本下降、应用方便,对于传统能源的大幅度替代也不会太远。

还例如,互联网和3D打印的发展,信息、技术、商业模式的传播,甚至服务和制造的转移不再有时间、距离和地域的限制。

总之,创新奖改变经济和社会结构以及就业形态和收入分配,各国之间的应该平衡关系,特别是全球化不可阻挡。

第三,全球化的发展。

全球化是资本、技术、可贸易产品和服务,以及劳动力、土地等跨疆域的配置,由于各国发展阶段的不同、人口结构的不同、自然条件的不同,全球化优化的资源配置是多赢的,各国都在受益。同时,各种要素的流动性不足、流动性不同、流动性的形态也不同,土地是无法物理性流动的,但是土地的使用形态绝对受全球化的影响。我们可以看到,巴西、阿根廷种的一些大豆,过去是长草的种大豆了,大量的出口到中国。对于劳动力的跨域流动,各国都有合理的限制,没有一个国家没有合理限制的,都是可以理解的。资本、技术、可贸易产品和服务流动性要强得多,也是难以管制的,过多的管制和壁垒会呈现双输或者多输的结果,当然短期的跨境资本流动是不是很有好处,这是不确定性的,而且现在在金融监管之下,大家也在考虑如何合作,对短期的跨境资本流动进行合作监管。

资源优化的配置带来了各个参与国的国民福祉的提升,当然不一定是导致合理的收入分配,也很难区分出收入分配的变化有多少是由科技进步造成的。刚才劳伦斯·萨默斯教授大量描述这一现象,所以我觉得有点尴尬,在重复他。

总之,这就需要政府的调节,例如改善基础设施,改善教育,等等。但反全球化的措施阻挡不了全球化,也降低了国民福祉,削弱了改善收入分配的财政基础。

第四,当前全球协调的必要性再次凸显。

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领导人面对共同的灾难,空前一致的加强了政策协调,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当然,我作为财经渠道联合主席,和周小川行长去年我们在主持这个财经渠道的会,过程中我和贾不如(音)财长有非常好的合作,我们有很多不同,但是都达到了一致。到了现在,面对杠杆高企,生产率停滞,经济增长总体缓慢,收入分配状况恶化,贸易摩擦加剧,民粹主义盛行,我不认为负责任的经济学家、政治家、企业家会认为全球的经济已经实质性的、可持续性的复苏。而且各国的政治空间在缩小,协调产生合力就更加必要,我们有太多的事物需要协调。竞争性的降税有没有终点?过去中国的企业所得税是25%的税率,是中等偏下的,现在已经逐步变成了税率的中枢了,可能还要往下降,有没有终点?任何一国实行正的进境税和负的出境税能否奏效?那么现存的双边税收协定是不是要重新修订?中国,我忘了,离开财政部4个月我忘了,将近100个吧双边税收协定,如果出现刚才说的那种情况,各国加在一起到底多少?要不要重新谈判?如果引起全球性的相互报复是什么样的结局?

如何运用好货币政策和适宜的财政政策工具,有效地降低杠杆率又不引发降杠杆过程中的风险,这各国都碰到了,中国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金融监管应当把握到什么程度,使得金融体系是安全的,是不会把纳税人卷入的,同时这个金融体系又能以适宜的成本支持实体经济,加强短期跨境资本流动的分析和风险监控也需要相互的协调,如何加强多边开发机构的作用,动员各种力量,包括私人部门去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加强薄弱、脆弱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例如非洲,贫困和自然灾难是地缘动乱的重要原因,减贫和应对气候变化一定程度上是全球外部性事物更需要协调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