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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经济发展规律从全世界的角度来讲,是独一无二的,因此,中国对于周期和发展潜力的特性也是跟其他国家不一样。”12月3日,创新工场的媒体开放活动上,创新工场管理创始人汪华谈到当前的资本寒冬和经济周期,对中国经济的结构特殊性进行了分析。
汪华表示,在中国经济增速放缓是当下的现实。但是整个中国经济体是非常特殊的:
一方面它是一个单一市场,统一的国家经济体,另外一方面中国不是一个经济体,中国本身是有人口、城市阶梯、行业维度、前端后端,有多个不同发展阶段,多个不同的体量构成一个复合的经济体;
一方面我们在北上广深,无论是GDP和发展程度来讲,已经是发达国家的状态,另一方面四五线城市依然还是在四五千美金的GDP,发展阶段,各行各业前端后端的发展阶段和增速阶段完全不同,所以中国不是一个单一经济体,目前达到这个体量的只有中国。
汪华将中国的经济体比作魔方,有人口地域、前端后端、发展阶段和行业分化等多个维度和多个阶段,隐藏着多个颠覆式创新和投资机会,包括下沉城市、消费分级、AI自动化、海外市场等方面。
第一,在人口地域维度上,中国不同的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三线城市,无论是从经济、消费和发展角度都是处于不同的维度。在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已经实现高度的消费经济文化,甚至都已经成熟到了小众品牌化,消费升级,去品牌化的阶段。
而二三线城市主要还是刚达到消费品牌化的阶段,而三四线城市,四五线城市刚刚进行大宗消费扩张和消费品类扩张的阶段,更接近于一线城市2000年初的状况。
从线下的角度来说,一线城市已经进行各种各样的新零售的试验,线上线下结合,体验式,二三线城市刚刚出现连锁便利店这样的业态,在一线城市已经衰退的大卖场、购物中心刚刚进入到四五线城市。
在线上的电商角度,一线城市已经进行及时配送,及时电商,O2O阶段,四五六线城市主流的民众刚刚通过微信的微信支付,第一次拥有了支付手段,刚刚开始进行第一次电商购物的体验。
比如在一线城市里,商品零售在一线城市增速放缓,甚至衰退,但是在四五六线城市,这些大宗日用品销售和零售还在高速增长中。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可以说是几个不同发展阶段和不同的体量规模的经济体的叠加体。
传统的发达国家是按照历史顺序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发展起来,先是大规模的工业化、标准化,然后大宗消费,市场分配的扩大,然后是资本化、集约化,然后才是信息科技化。
第二,在发展阶段上,中国也和西方国家走了两条不同路径。传统的发达国家是按照历史顺序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发展起来,先是大规模的工业化、标准化,然后大宗消费,市场分配的扩大,然后是资本化、集约化,然后才是信息科技化。
以零售行业为例,60年代以前美国是大量的消费扩展,大量的小店夫妻老婆店踊跃出现,总量的消费量都在提升,60年代以后开始规模化、资本化、集约化,像沃尔玛这样的连锁标准化超市,开始统一市场,增加规模,获取市场份额,等90年代这个事已经发展到极致,各个领域都有垄断性的巨头出现。
中国作为一个后发国家,整个发展阶段是反过来的。中国互联网发展跟中国大规模的消费扩张,跟中国大规模标准化、资本化、集约化的事情几乎是同时发生,甚至中国的互联网化先于很多领域的资本化、集约化、规模化的发生。
欧美公司先是出现第一代巨头,然后再出现第二代巨头,然后是第三代巨头,沃尔玛、亚马逊按照这个顺序来。但是中国先是腾讯、阿里这样的公司,跟永辉这样的公司几乎是在中国同步发展,甚至中国第三阶段的公司先获取了市场份额和资本规模化,然后再倒过来对第二阶段、第一阶段的公司进行改造。
而在中国现在为止,依然还共存了无数的夫妻老婆店,无数的小业主,以零售为例,连锁化、集约化、资本化的路径刚刚还是没多久。在欧美一个第三阶段的企业可做的事情相对来说有限,它是在第二阶段的基础上去做更多的事情,投资也只能投第三阶段的公司。
第三,中国的前端和后端也存在很大差别。在用户端和前端,中国的发达程度在很多方面是首屈一指,甚至超过欧美日。无论是在前端的电商,移动支付,还是最后一公里的物流,包括短视频、直播等等用户前端的应用,在很多程度上领先世界。
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是,抛开前端巨大的先进优势,支撑中国前端、终端和后端,跟前端的发展速度完全不匹配。比如中国前端的这些电商、企业、制造业,在终端并不是像欧美这样以集约化发展的体系在支撑,中国现在依然是几千万的个体货车司机,各行各业是数百万的中小,甚至是个人的流通商在支撑。
因此,中国前端已经发展很多,终端和后端依然有大量的效率提升空间,对整个工作来说是增长潜力,也是投入机会。
第四,中国在不同的销售品类和垂直行业发展也是不均衡。中国在基本支出比例是在下降,但是中国作为一个高速发展的国家,它在教育、医疗、娱乐的支出依然是增长。另外过去几年,中国高速互联网化和海量的互联网改造领域,说起来惊心动魄,但只集中在很小的几个领域了。
中国无论从社会家庭支出,还是大宗垂直消费领域,只有少数两三个领域是真正被高度互联网化,大量的消费垂直和大量的领域并没有被高度互联网化,虽然我们有一个错觉,在中国的互联网化已经非常高了。
“从资本本身的角度来说,虽然市场会有周期,但是我相信整个经济的周期还是会依附于中国长期实质性的经济增长。中国实质性的经济增长,在我看来效益提升依然有空间。”汪华表示。
以下是汪华发言全文,略经钛媒体编辑:今年大家对于整个中国经济,世界经济探讨的思路比较多,的确现在资本市场不振,全球经济放缓,很多同学都在讨论,不光是说全球经济放缓,世界上很多国家,甚至进入了贸易孤立主义,保守主义,贸易战也在不断的发生,估计也会恶化。放在中国的角度,大家也是看到整个中国的经济增长放缓,甚至很多同学都在讨论中国是不是会发生像当年日本的失落的20年,或者会进入到中等收入陷阱。
我的看法是,在中国经济增速放缓是当下的现实。但是整个中国经济体是非常特殊的,中国是人口规模世界第一,经济体量是世界第二:
一方面它是一个单一市场,统一的国家经济体,另外一方面中国不是一个经济体,中国本身是有人口、城市阶梯、行业维度、前端后端,有多个不同发展阶段,多个不同的体量构成一个复合的经济体;
一方面我们在北上广深,无论是GDP和发展程度来讲,已经是发达国家的状态,另一方面四五线城市依然还是在四五千美金的GDP,发展阶段,各行各业前端后端的发展阶段和增速阶段完全不同,所以中国不是一个单一经济体,目前达到这个体量的只有中国。
日本包括美国都是相对均质的经济体,虽然美国有铁锈地带,也有沿海地带,但是美国各行各业,社会经济发展阶段是均质的。欧盟拥有多个经济发展阶段,但是欧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国家,他并没有统一的政治和集权和完全统一的市场。
所以中国本身的特点,保证了中国的经济发展规律从全世界的角度来讲,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中国对于周期和发展潜力的特性也是跟其他国家不一样。
我们先说第一个维度,人口和城市的阶梯。中国发展的阶段,不同的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三线城市,高密度的一二三线人口,无论是从经济、消费合发展角度都是处于不同的维度,从消费的角度来说,在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已经实现高度的消费经济文化,甚至都已经成熟到了小众品牌化,消费升级,去品牌化的阶段。
二三线城市主要还是在一个消费刚达到消费品牌化的阶段,而三四线城市,四五线城市刚刚进行大宗消费扩张和消费品类扩张的阶段,更接近于一线城市2000年初的状况。
从线下的角度来说,一线城市已经进行各种各样的新零售的试验,线上线下结合,体验式,二三线城市刚刚出现连锁便利店这样的业态,在一线城市已经衰退的大卖场、购物中心刚刚进入到四五线城市。
在线上的电商角度,一线城市已经进行及时配送,及时电商,O2O阶段,四五六线城市主流的民众刚刚通过微信的微信支付,第一次拥有了支付手段,刚刚开始进行第一次电商购物的体验。各行各业都是一样的,教育、医疗等等都是一样的状态,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而且处于不同的增速放缓。
比如在一线城市里,商品零售在一线城市增速放缓,甚至衰退,但是在四五六线城市,这些大宗日用品销售和零售还在高速增长中。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可以说是几个不同发展阶段和不同的体量规模的经济体的叠加体。
第二个维度是说中国的发展顺序。中国作为一个后发经济体,它的发展顺序也是跟全球非常不一样。
传统的发达国家是按照历史顺序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发展起来,先是大规模的工业化、标准化,然后大宗消费,市场分配的扩大,然后是资本化、集约化,然后才是信息科技化。
以零售行业为例,60年代以前美国是大量的消费扩展,大量的小店夫妻老婆店踊跃出现,总量的消费量都在提升,60年代以后开始规模化、资本化、集约化,像沃尔玛这样的连锁标准化超市,开始统一市场,增加规模,获取市场份额,等90年代这个事已经发展到极致,各个领域都有垄断性的巨头出现,传统的集约化和标准化上几乎潜力挖掘到了极致,然后就是科技提升,利用无论是电商还是技术,进一步的提高社会生产力和资本效率。
中国作为一个后发国家,整个发展阶段是反过来的。中国互联网发展跟中国大规模的消费扩张,跟中国大规模标准化、资本化、集约化的事情几乎是同时发生,甚至中国的互联网化先于很多领域的资本化、集约化、规模化的发生。
欧美公司先是出现第一代巨头,然后再出现第二代巨头,然后是第三代巨头,沃尔玛、亚马逊按照这个顺序来。但是中国先是腾讯、阿里这样的公司,跟永辉这样的公司几乎是在中国同步发展,甚至中国第三阶段的公司先获取了市场份额和资本规模化,然后再倒过来对第二阶段、第一阶段的公司进行改造。
而在中国现在为止,依然还共存了无数的夫妻老婆店,无数的小业主,以零售为例,连锁化、集约化、资本化的路径刚刚还是没多久。在欧美一个第三阶段的企业可做的事情相对来说有限,它是在第二阶段的基础上去做更多的事情,投资也只能投第三阶段的公司。
但是在中国,一个第三阶段的公司不断可以做纯线上或者科技的事情,还可以做第二阶段、第一阶段效率提升整合的事情。而我们作为投资人,抓取的不仅仅是第三阶段的发展机会,同时可以去抓第二阶段资本整合、第一阶段消费规模扩张的机会。所以在中国整个增长和机会也是多元的,三个阶段并存。
第三个维度是中国的前端和后端。中国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国家,在用户端和前端,中国的发达程度在很多方面是首屈一指,甚至超过欧美日。无论是在前端的电商,移动支付,还是最后一公里的物流,包括短视频、直播等等用户前端的应用,在很多程度上领先世界。
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是,抛开前端巨大的先进优势,支撑中国前端、终端和后端,跟前端的发展速度完全不匹配。比如中国前端的这些电商、企业、制造业,在终端并不是像欧美这样以集约化发展的体系在支撑,中国现在依然是几千万的个体货车司机,各行各业是数百万的中小,甚至是个人的流通商在支撑。
几百万的个体物流园,这些支撑了中国终端的流通和服务能力。虽然中国是世界工厂,虽然中国支撑了世界上百分之六七十的产能,但是中国的工厂大部分是一两亿人民币的销售额,自动化程度或者说人均劳动生产力只是其他国家的几分之一。
中国后端的制造业并不是靠超高的效率和自动化,超高的劳动生产力来支撑。中国超越世界甚至领先两三年的发达,跟中国的终端和后端本身有一个巨大的不匹配。对我们来说,这样所谓的不匹配从第一个角度来讲,其实都是潜力。如果我们像欧美那样已经非常发达,它的改进空间就非常有限。
而中国前端已经发展很多,终端和后端依然有大量的效率提升空间,对整个工作来说是增长潜力,对我们来说就是投入机会。最近阿里和腾讯也在提产业互联网,什么是产业互联网?就是致力于中国后端的效率提升。而中国的后端效率提升,潜在的增长和潜在的规模是等同于甚至是大于前端。
第四个维度是中国在不同的销售品类和垂直行业发展也是不均衡。中国在基本支出比例是在下降,但是中国作为一个高速发展的国家,它在教育、医疗、娱乐的支出依然是增长。另外过去几年,中国高速互联网化和海量的互联网改造领域,说起来惊心动魄,只集中在很小的几个领域,中国高度互联网化的领域,广义的来说是零售,零售扩展到服务,包括旅游之类的也算是服务,然后再扩展到娱乐。
中国无论从社会家庭支出,还是大宗垂直消费领域,只有少数两三个领域是真正被高度互联网化,大量的消费垂直和大量的领域并没有被高度互联网化,虽然我们有一个错觉,在中国的互联网化已经非常高了。
比如日常的教育,最近一两年线上教育像VIPKid提供了一些互联网化的元素,但是你如果看中国几万亿的教育支出,有多少程度上是被科技提升了,有多少是被在线改造。整个市场份额有多大程度的集中,医疗也是如此,更多的垂直领域也是如此。中国发展不均衡还体现在不同的消费品类和不同的领域里面,对效率提升,互联网化或者科技程度不一样。
中国整体的经济增长会放缓,但是不代表整个中国会匀速的放缓。整个中国虽然整体经济放缓,但是在非常多的领域依然有巨大的效力提升和结构化高速增长的机会。对我们来说,首先AI在里面就起到一个最大的作用,刚才说的很多的不匹配,很多新机会,本质上都是要通过科技效率提升解决。
AI是什么?从媒体上讲,大家很喜欢把它看成黑科技,人工智能要替代人类。但是对于我们社会的进步,或者从投资角度来讲,AI是很简单的一件事,AI就是自动化的优化。作为一个自动化的优化工具,完成对我们刚才说的各个门类里面,无论是消费下沉市场,不同前后端的弥补和效益提升,生产力的提升来自于技术的进步,AI是最大的驱动力。
其他的消费升级,下沉的市场,包括海外的市场既使是在全球经济放缓的情况下,都是我们中国新的机会,也都是我们投资的机会。中国经济虽然在一线城市遇到一定的困难,但是中国还有三四线城市,会有很多的垂直行业,依然会有很多的增长机会。而中国的四五六线城市,包括东南亚海外市场,是为中国头部城市和尖端行业提供巨大的腹地和子市场的支撑。当年的日本并没有腹地支撑和分层增长。
从资本本身的角度来说,虽然市场会有周期,但是我相信整个经济的周期还是会依附于中国长期实质性的经济增长。中国实质性的经济增长,在我看来效益提升依然有空间。
本质上来说,我从中长线的角度,投资和回报的周期比较有信心。几年之后,从中国的投资退出角度会变得更加的多元化。中国到现在为止依然是IPO退出作为主要的退出途径,而一个成熟的市场,并购和IPO本身是同样重要的退出途径。
中国接下来无论是已经有了大量的千亿美金甚至更高市值的公司投入,而传统产业的巨头在我说的资本整合的阶段正在形成。所以中国之后的退出会更加的多元化。而从市场本身的角度来讲,中国A股市场未必会像现在有那么高的溢价,我还是看好它会变成一个未必有高溢价,但是会有更明确的规则和更好的流通性的市场。
无论是最近的科创板,还是注册制,虽然缓慢,但是还是在坚定的推出。香港的市场成为了中国的小纳斯达克,相比以前,中国的资本市场会逐渐更加有序和多元化。这对投资人来说是更好的事情。
表面上市场上最低潮期的时代,实际上是孕育了下一个阶段最好的公司的时候。中国本身的经济体,在我看来实际上是拥有长期增长的结构化的潜力和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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