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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届仅7人直接就业:科学家带出的本科生“味道”如何不一样

2018-06-13 13:59:07      参与评论()人
媒体记者采访本科教学委员会主任席南华院士。杨天鹏 摄

“黄埔一期”第一年的日程表很满,一位本科生跟中学同学说,在北京的同学聚会希望就安排在国科大附近,因为自己每天晚上学习很忙,没时间去远的地方。

虽然后来国科大也根据学生的反馈进行了一些课程调整,但仍然不轻松。

“进了国科大,如果想着轻松,肯定跑不好这场马拉松。”在中科院院士周向宇看来,“学习就不是短跑。”

另一位中科院院士袁亚湘也表示:“好多人考上一个好大学以后就彻底放松了,很可惜。我们跟国科大这些孩子讲清楚,真正的竞争从本科开始,中学阶段其实只是热身。”

2015年12月,在国科大雁栖湖校区一次会议上,席南华曾谈到,他教的本科班里有69个学生,虽然这些学生都很优秀,但上学期末仍有12人不及格,补考后还是有10人不及格。现在说起这件事,席南华表示,挂科率已经逐年下降,“因为学生们对此印象深刻,知道要努力,后来这几年招收的本科生更是如此”。

席南华院士为国科大本科生讲授《代数学引论》课程。杨天鹏 摄

以教材为例,对于每门课,国科大都在全世界范围甄选教材,要求既有内容又有思想。比如,数学专业采用了俄罗斯莫斯科大学卓里奇编写的《数学分析》。席南华说:“我们对卓里奇的教材更满意一点,但是,这本教材的确比国内很多大学用的教材都难得多。”

学生是否吃得消?席南华说:“那我看他们也都‘活’下来了。”

本科“生存”真的很难吗?

在进入国科大之前,2014级物理专业的陈俞嬖也以为,用高中80%的努力读大学就足够了。而来到国科大以后,她发现现实并非如此。

但陈俞嬖仍然知难而进,大一时选了一些程度较难的课程。最终她的结论是:“没有难到让自己吃不消,这些课很有挑战性,能够提升自己。”她表示,国科大的课程设置,尤其是对数理基础的强调,让自己在学术上学到的更多,这一点,她在牛津大学访学时深有体会。

“大学是自由的,每一秒都能带来无限的可能,你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毕业前夕,当牛津大学和芝加哥大学同时抛来橄榄枝时,陈俞嬖最终决定到芝加哥大学这个全新的环境深造。

“难么?没有难到不能想象的那个地步。”化学系学生刘钰的下一站,也是芝加哥大学,她认为:“很多人觉得很难,那是因为一开始没有掌握这门课程的逻辑语言,就放弃了,但如果坚持下去,多学一点,就会觉得越学越容易。”

游泳是刘钰的放松方式,她创办了国科大游泳社,担任首届游泳社社长。而最让她自豪的,则是化学专业的她选修了物理系的《量子力学》《固体物理》和《计算物理》,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学业导师制,科学家班主任,跨专业选择课程,在中科院的各个研究院所做科研实践,很早接触顶尖科学家的课题组以及先进的科研设备和大科学装置,去往一流的名校访学交流……国科大提供的各种资源琳琅满目,条件是本科生们有勇气去拿,并为之付出汗水。

因为对生物感兴趣,2014级计算机专业的刘翼豪利用大一的暑期科研实践,申请到中科院昆明动物所研究员张云的动物毒素课题组学习。

“在张老师的指导下,我还写了一篇3万多字的报告。嗯,不错!”刘翼豪开心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从“码农”到“生物毒素”,刘翼豪了解了很多跟计算机学科“没有关系”的知识。他的科普文《葫芦娃中的那些黑科技》涉及多个学科;《物理定律告诉你,天下有情人终将分手》在今年情人节“刷遍”微信朋友圈,登上微博热搜榜。他一边做着“科普小达人”,一边被中科院深圳先进技术研究院集成所录取为直博生。

汪诗洋说起自己所在的男生寝室,半夜一点突然兴起,聊的不是女生、游戏、篮球和日漫,而是为一篇文献争论,最后索性下床画结构分析机理。他还曾在宿舍楼下偶遇同学,为讨论科学问题而夜不归宿。

“比较而言,我们学校的氛围应该说是非常阳光。”席南华这样评价,“绝大部分学生具备这种向上的精神和对科学的追求。”

实际上,第一届本科生中也有一些无法适应而退学或者转学的例子,退学人数达到10人。席南华说,比较突出的原因是沉迷游戏,还有少数学生心理出现问题。有的辅导员搬到学生宿舍对落后的学生进行“贴身”陪伴,但还是无法将所有的孩子拉回来,这也是令席南华感到遗憾的事情。

科学家带出的本科生“味道”不一样

包括院士在内的科学家,能否给本科生讲好课?这是国科大2014年开始招本科生时,曾面对的一个疑问。

“这完全是一个荒谬的命题。”席南华摇着头说,“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有些课,外行看起来觉得讲得行云流水,但是主讲者其实就是说不到点子上。而有的老师,表面上看板书乱糟糟,似乎讲得也不大好,但是到了期末他的学生学得非常好,掌握了课程的精髓。”

在席南华看来,包括他自己在内,中科院的科学家很多都有在国外给本科生授课的经历;另外关键的是,科学家能把科学问题说得更透彻,能站在更高更专业的角度上来讲课。

周向宇给本科生授课用的就是卓里奇的教材。他说自己会尽量站在更高的点上去引领学生。比如201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从事拓扑相变领域的科学家,他当时就借机向本科生普及拓扑最新的知识。而且,由于原定的课程时间安排太过紧凑,为了将这门课讲得更清楚,这位院士又给本科生加上了一学期的课。

周向宇院士为本科生讲授《微积分II-A》。杨天鹏 摄

袁亚湘则直接说:“中科院其实有非常成功的办大学的经验啊。”

这个经验指的是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这所上世纪五十年代中科院科学家在北京玉泉路办起来的大学,招生数量虽然不多,但在短时间内获得了高产出。

作为一名“非常积极主动支持中科院办本科教育的科研人员”,上世纪九十年代,袁亚湘曾给时任中科院院长路甬祥写信,建议把科大搬到北京来。现在国科大开招本科生,他成为主动要求为本科生授课的院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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