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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离岸人民币破6.4,强美元扰动新兴市场

2018-05-29 13:58:28    第一财经APP  参与评论()人

本轮美元的转强似乎长于各界预期,欧元的超预期疲软也是幕后推手。5月29日,受意大利、西班牙政局扰动,欧元重挫而美元再度反弹,在岸和离岸人民币早盘双双跌破6.4,其他新兴市场货币受到的扰动更是远大于此。

5月29日,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报6.4021元,下调59个基点,为1月来首次跌破6.4关口。相比之下,货币贬值对外部融资需求更高的其他亚太区新兴市场国家造成了更大风险。“今年亚太区多数货币兑美元汇率均出现下降,其中贬值幅度最大的包括印度、印尼和菲律宾。”穆迪高级分析师Anushka Shah对第一财经记者称,“印尼和菲律宾的货币压力将导致本已疲弱的债务负担能力指标继续恶化。如果同时发生资本外流,则趋紧的融资环境将会加大对国际收支的影响。”

眼下,在赤字飙升、收益率曲线趋于平坦、美联储似乎愿意令通胀超调的背景下,主流观点仍然认为全年美元持续、大幅走强的可能性不大,只是需要耐心等候新兴市场的买入时机。渣打全球宏观策略主管罗伯逊对记者表示,“问题在于欧元太弱了,逆转了年初的强欧元预期。不过,随着新兴市场货币趋稳,人民币预计会在年底回到6.2。” 不过,眼下机构的分歧开始加剧,记者采访后也发现,机构对于美元/人民币今年的中位数预测为6.45,最为悲观的则看到6.7。

人民币暂破6.4

5月29日,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报6.4021,至1月22日来新低,上一交易日中间价6.3962。上一交易日官方收盘价报6.3938,上一交易日夜盘收盘报6.4000元。截至13:15,美元/人民币报6.4125,美元/离岸人民币报6.4117。

欧元的再度走软引发美元反弹,这也是人民币下挫的主因。眼下,欧元兑美元陷于近六个半月低位,反弹之势消散,因投资者对意大利重新选举的前景看法黯淡。欧元兑美元报1.1629美元,隔夜跌至去年11月9日以来最低位1.1607美元。

周一稍早,欧元一度涨至1.1728美元,此前意大利总统马塔雷拉(Sergio Mattarella)拒绝由一位疑欧派人士出任经济部长。但马塔雷拉的否决激怒了一直试图组建联合政府的反建制政党,促使他们放弃联合政府计划,从而使重新选举成为可能。金融市场担心,最早可能在8月进行的选举被看做是对意大利在欧盟和欧元区角色的准公投,可能使疑欧党派实力进一步增强。 这种担忧导致意大利债券遭遇大规模抛盘,而避险的德国公债大涨。因此,10年期意大利公债和德国公债收益率之差为2013年12月以来最阔。

“欧元区公债收益率差突然全面扩大,令市场人士措手不及,这是欧元下跌的一个主要因素。基本上来说,德债收益率在下跌,这对欧元不利。”东京大和证券资深外汇策略师Yukio Ishizaki表示,“还有许多在5月之前欧元那波涨势期间建立起来的多仓需要解除,欧元的跌势看起来还要持续下去。”

不过,人民币仍然是众多外资严重的“安全港”。人民币对美元一年涨幅近8%,年初至今涨幅仍维持在2%的水平,CFETS一篮子指数从去年的94上升到目前逼近98的水平(5月18日为97.88),体现人民币对一篮子货币走升。

“从企业头寸、交易头寸来看,眼下市场参与者对人民币趋势的判断是非常双向且对称的,经过过去几年的行情,大家的头寸管理渐趋理性。”林念告诉记者,现在人民币存在双向预期,尽管对美元小幅回调,但是CFETS指数比较稳定,并创下逾两年新高。

此外,外资持有在岸人民币国债和政策性金融债的占比大增,从此前的不到2%~3%飙升至近6.3%的水平。

眼下,机构预计中国央行的货币政策仍将维持中性。渣打大中华区首席经济学家丁爽对记者表示,预计中国央行到2019年底降准3个百分点,最快可能今年7月降准一次,来抵消缴税对流动性的冲击。不过降准大多是用来取代MLF,并不代表货币政策转为宽松。

新兴市场脆弱性凸显

今年以来,多数其他新兴市场货币走软的程度远大于人民币。数据显示,在美元走强的背景下,新兴市场货币整体偏弱,但也存在结构性分化:俄罗斯卢布、哈萨克斯坦坚戈受到强劲油价的支撑,阿根廷、巴西、土耳其等国资本外流压力加剧,货币快速贬值,亚洲货币贬值幅度处于中游,人民币贬值0.9%,汇率指数小幅回落。

就在5月7-20日的两周内,对美元而言,人民币贬值0.9%,马来西亚林吉特贬0.8%,菲律宾比索贬1.2%,印尼盾贬1.5%,印度卢比贬1.7%,墨西哥比索贬3.5%,巴西雷亚尔贬5.5%,土耳其里拉贬值幅度更是高达6%。

土耳其央行在5月23日召开紧急会议并在会上决定加息,将尾盘流动性窗口利率上调300个基点至16.5%。当日,土耳其里拉对美元曾一度暴跌5.5%,再创历史新低。

眼下,新兴市场正遭遇“双重打击”。在罗伯逊看来,其一就是美元现金利率的激增已经成为非美元资产面临的最大威胁,“之所以这次新兴市场遭遇‘钱荒’,资金在风险消退、估值诱人后仍不愿回流,问题主要是出在利率上。”其二就是新兴市场央行已开始进退两难,即油价上涨的同时,新兴市场货币近期的疲弱或进一步加剧通胀,这样意味着其不再有可以用来抵制油价上涨的缓冲。

同时,新兴市场货币的脆弱性也在不断暴露,尤其是那些外债规模大、经常账户赤字较大的国家。穆迪表示,近月来亚太区货币贬值对新兴市场和前沿市场。Anushka Shah称:“印尼和菲律宾的货币压力将导致本已疲弱的债务负担能力指标继续恶化。如果同时发生资本外流,则趋紧的融资环境将会加大对国际收支的影响。”

“与之相比,印度对利用外汇融资的依赖性较低,因此限制了货币贬值造成债务负担能力下降的风险。” Anushka Shah对记者表示。

不过,今年货币贬值的幅度不及2013年美国缩减量化宽松(QE)措施时显著。此外,在近期金融市场波动之前,亚太区多数大型新兴市场已积累了庞大的外汇储备,具有一定的政策缓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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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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