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末,可转债“变天”竟成了热点。
在今年2月之前,可转债门槛相比定增较高,定增是上市公司再融资的主要方式。定增对于上市公司盈利没有要求,受到约束较少,因此被上市公司所广泛采用。
2017年5月27日,证监会颁布了《上市公司股东、董建高减持股份的若干规定》,将大股东非公开发行获得股份纳入减持监管,该措施有力限制了定增融资。今年前十个月通过定增融资ID数量和金额未及2016年的一半,相比之下,减持新规对可转债融资没有做出限制。
随后,随着9月8日证监会修订《证券发行与承销管理办法》,将可转债、可交换债现行的资金申购改为了信用申购,可转债“迎来春天”。
信用申购时代开启后,个人投资者的资金限制解除,可转债成为无风险套利品种,投资者异常踊跃。11月开始,可转债市场快速扩容。11月至12月6日期间,16家上市公司发行了可转债,共计发行245亿元。发行加速后可转债数量快速增加,债券规模也随之增加。
但40多天后,可转债市场大幅降温,加上正股行情低迷,破发开始出现。从香饽饽变得不受待见,扬言“弃购”的投资者大大增多。
业内人士指出,偏债老券价格开始压缩,从节奏来看,新券估值不高最先,然后是偏股型的品种压缩估值,再传导至偏债品种的颇为。之所以如此,一是目前转债需求方尚未有效扩大,但供给上升,新券承接压力较大;相比新券,老券有较强的“抱团”行为;三是对于偏债的标的,持有人多数考虑是中长期吃票息,还能博弈虚值期权。
在资金申购时代,机构投资者有着天然的优势。网下配售的对象是机构投资者,散户无法参与。信用申购以后,发行方式向网上发行倾斜,机构投资者的优势荡然无存。即使进行网下配售,由于网下配售都可以顶格申购,此前机构投资者加杠杆的做法不再适用。具备资金优势的机构投资者的收益,在信用时代后被大大摊薄。
快速暴力的减持模式,使得投资者预期迅速下降,降低了可转债收益。继久立转2(128019)和时达转债(128018)上市首日破面后,信用申购时代后第三只上市首日破面的转债出现。12月5日,宝信转债(110039)上市,低开冲高后再度回落,截至当日收盘96.9元,大跌3.1%。
诚如一位可转债研究人士所言,可转债市场与正股行情息息相关,牛市中可转债溢价20%-30%发行不鲜见,但到了熊市,就是5%-6%的溢价。
统计数据也显示,牛市中可转债首日涨幅明显高于熊市。2007年、2015年打新首日收益率分别是48.92%和38.96%,而在2012年和2013年,打新首日涨幅只有6.47%和7.81%。
在这种环境下,投资者喊出“弃购”也不足为奇。那么,对蓝思科技而言,因为大股东只有13.54%的配售,若相当部分的投资者“弃购”,那么蓝思科技就有可能成为信用申购时代后首只可转债发行失败的案例。